【編註】「女人沒有國家?」專欄,名字源於伍爾芙的一句話「As a woman I have no country」,但我們保留了一個問號,希望能從問號出發,與你探討女性和國家的關係,聆聽離散中的女性故事和女性經驗。
(唐凌,以社會學為藝術, 反之亦然。英國公開大學社會學系教師。)
關於性、性別和性向的研究構成了性別研究的基礎。Gender(性別)也被翻譯成社會性別。它和性(Sex,也做生理性別)相關,但是更強調文化賦予性的規範和價值。如男性氣質、女性氣質就屬於社會性別範疇。如果我們認為社會性別是一種文化——那不管多麼根深蒂固,文化的本質就是一種可以在實踐中被不斷重塑的符號。這篇文章中我們把Gender統一稱之為性別。
巴特勒在性別研究、酷兒理論中如此重要,是因為她早年的作品《性別麻煩》、《身體之重》更進一步解構了性、性別和性向,把整個的性別看成一種展演。這裏的展演並不是穿上高跟鞋就更女人味、穿西裝就男人味的那種刻意的表演,而是性別本身這個概念就是在日復一日每個人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互動中形成的。
基因決定的人類之間的差異有許多,為什麼決定我們互動的根基恰好是性的不同,而不是如「一個人有沒有自然捲」?
對於性別研究的一個誤會,就是假設性別研究的學者否認了所謂事實層面上的生理構造差異、基因不同。但基因決定的人類之間的差異有許多,為什麼決定我們互動的根基恰好是性的不同,而不是如「一個人有沒有自然捲」?關於性的不同的認知,又是在怎樣的環境中產生的呢?性別是一個讓權力和慾望緊緊捆綁的機制。而性別研究說來說去就是從權力中解放慾望,讓我們自由的愛、共識的欲、欣然的活出自我。